以为你被大火所烬,为此本宫至今都懊悔不已。”/p
“真是这样?”好久没作声的吴松鹤突然开口。/p
“吴公此言何意?”武则天脸色一沉。/p
吴松鹤冲着殿外点头,又有一人埋头入殿,武则天一见那人顿时神色大变。/p
“内侍省内侍周让参加太后。”/p
“当年太后寝宫大火,你可在场?”吴松鹤开口问道。/p
“卑职在场,当时卑职还只是内仆局的一名通侍,负责宫中火警,当年太后寝宫失火,正是卑职带人灭的火。”/p
“将当日火势详情道来!”吴松鹤道。/p
“火势由内廷而起,等卑职赶到时已是烈焰焚天,并且大有蔓延之势,卑职当机立断立刻安排人灭火,可,可……”/p
周让欲言又止,瞟了一眼武则天。/p
“但说无妨,太后已经说过,今日在朝堂之上言者无罪。”曹密大声询问道,“可什么?”/p
“卑职到时太后已到安全之地,寝宫有用于灭火的储水,卑职原本打算取水灭火,可太后不允,让卑职另寻水源,这一来一回便耽误了时机,大火虽灭可内廷付之一炬。”/p
“听你之言,倘若当时太后同意取寝宫内的蓄水,便可及时阻止火势蔓延。”/p
“至少内廷里面的人还有救。”周让点头。/p
“不是本宫阻止,是因为当时寝宫内根本没有蓄水……”/p
“事情过了这么多年,太后说没有就没有。”窦陶出声打断武则天,叹息一声道,“老奴突然意识到自己很可笑,问了一个根本没有答案的事,无论那场火是天灾还是人祸,现在计较也没有意义,即便是太后指示人为纵火,此人怕早就被太后灭口。”/p
“你我主仆多年,你相信本宫会杀你?”/p
“正因为老奴跟在太后身边时间太长,知道的事自然也多,老奴见识过太后的手段,换作老奴也会做同样的事。”窦陶神色悲凉道,“太后或许并没有杀老奴之心,但老奴活着终究是太后最大的心病,刚巧一场大火,若是老奴死于火海之中,倒是能让太后再无后顾之忧。”/p
“本宫初入宫中时,你教本宫第一件事便是谨言慎行,你说宫中乃是是非之地,一言一行都会招来杀身之祸,本宫一直将此话牢记于心。”武则天握住窦陶的手更加用力,眼神近乎于乞求,“你现在走,本宫向天起誓既往不咎。”/p
“天大地大皆在太后一掌之中。”窦陶低头看了一眼武则天牵住自己的手,“老臣又能走到何处去?若不是太后以为老奴死于火海,想必早就派人找到老奴了吧。”/p
武则天身子一抖,缓缓松开手:“择一主,侍一生,本宫念主仆之情,难道你打算叛主不成?!”/p
“主仆之谊早在那场大火中荡然无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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