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不比上元节那般无所顾忌的热闹,但对于常年养在深闺的姑娘们来讲,这日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日子,起码能打着祓禊的名头,光明正大的外出游玩,说不准还能隔着人群,偷偷瞧上一眼同来祓禊的心上人。
季氏一到便顾不得去赶那个热闹了,看好自家的两个疯孩子最为要紧,匆忙中与武芙蓉约好何时在哪聚首,紧接着便去追那两个小兔崽子了。
因来的人实在太多,地处偏僻的曲江池成了闹市,地段也被分成了三六九等,池水上游被达官显贵所占据,嫌声音嘈杂,还要用行障将里外隔开,出入口派人把守。
武芙蓉仍旧是有点现代人的洁癖在身上的,那么多人共用一个露天池水洗手洗脸,她有点做不到,所以也不往水边挤,只带着绿意看看两岸风景,瞧着哪家姑娘长得好看,多看两眼养养眼。
主仆俩从下游逛到上游,本想再返还,却被出入口的婆子当成了哪家贵女,堆积着笑脸对她扬声道“姑娘莫被外面这点好景迷了眼,公子小姐们正在里面饮酒赋诗呢,快进去同他们一块热闹热闹才好。”
武芙蓉本想解释,张嘴时同绿意对视一眼,各自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些新奇,于是低声道“敢么”
绿意小脸被太阳晒通红,眼睛亮亮的,跃跃欲试地回答“您敢我就敢。”
武芙蓉还真没什么不敢的,这里又没人能把她认出来。
换句话讲,就算被认出来,她总不能因为和裴钰那点破事就一辈子不见人。
二人进去时,正赶上诸多公子贵女进行曲水流觞。
就是人围在池岸坐下,往水流上放置酒杯任其顺流而下,水杯停在谁的面前,谁就要赋诗一首,若是作不出来,便要将酒喝完。
武芙蓉抱着小凑一下热闹的心情过去围坐,好巧不巧,酒杯在她面前停下了。霎时间,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向她涌去。
作诗的规则也有趣,不拘泥四言五言,但要从题箱中摸出条竹牍,照着上面给的字眼作为每句诗的诗心,且不得偏离其境。
武芙蓉抽中了个“春”字,乍一看,很没有头绪。
在场的儿郎见她望字迟疑,以为她为难,便想英雄救美代为题诗,被武芙蓉微笑回绝,而后接着细想。
片刻未过,她将字牍收好,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眯眼望向头顶春光,启唇缓缓道“春风吹面薄于纱,春人装束淡于画。游春人在画中行,万花飞舞春人下。”
一字未偏,用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。
诗作完,众人微愣。她又将酒一饮而尽,起身向人颔首道“拙作难登大雅之堂,令诸位见笑,告退。”
果然,身后响起不少议论。
“这位是谁家的女郎怎过往没有见过”
“瞧着脸生,或许不是本地的,哪位大人的远亲也说不准。”
“这般才貌双绝的人物,刚来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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