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很难察觉。
他问：“多少钱雇佣你们？”
“五千美元，我们八个。”
“这么少？”老道诧异。
“其实不少，因为船是雇主的，我们只负责偷货，别的什么都不管，把船交给职业‘航海人’——然后离开，整个过程一般在10分钟以内，包括今天的货物，我们也没打算全搬走，每人一箱就算完成任务。”
另一个海盗说：“这都是一些熟能生巧的功夫，我们不用枪。”
老道明白了，这应该叫海偷才对，只偷，其余什么都不干，就精通了。
“现在问最关键的问题，雇主在哪？”
“在巴比岛。”
“那里有多少人？”
“呃，如果你问的是整个岛，有一千多人。但雇主就一个人，他的人都在船上，多少人不清楚，都是朋友，没人会动他们的船。”
“很好，有大船就好，来八个人！”老道喝道。
大幅带着八个士兵跑了出来。
七个海盗脸颊抽搐，竟然是军人。
“开着八艘快艇，我们去巴比岛。”老道大声吩咐。
八个士兵立刻顺着竹竿到了高速快艇上，他们可是都会开江河巡逻艇，比这个还大一圈，根本不在话下。
然后大船快艇同时起航。
七个海盗彻底明白了，这就是钓鱼，谁来抢就反抢回去，抢快艇还不够，必须大船。
老道示意道：“时间还早，坐下，都坐下。”
七个海盗不明所以，先是弯着腰，等看到老道盘膝坐下，立刻也跟着盘膝坐下，心中却感觉无比荒谬，你还要和我们聊半宿咋的？
老道兴致勃勃地说：“给我讲讲巴比岛，讲讲海盗，讲什么都行。”
众海盗顿时一阵无语，讲什么都行？
好吧，这些海盗七嘴八舌的就讲述起来，居然还有人补充，有人解释，有人争论——
巴比岛就在马六甲海峡的印尼一侧，那里水比较浅，散布着许许多多的岛屿，离新加坡只有4公里。
巴比岛是名闻遐迩的‘海盗岛’，当然这个闻名是业内闻名，老百姓还是不清楚。
岛上到处都是吊脚楼，大约有一千多人，这里人的职业也很简单，不是海盗就是卖yin。
不像其他水域，印泥海盗很少杀人，而且遇到反抗时就会逃跑。
但是随着印泥经济的滑坡，吃不上饭的穷人增多，海盗袭击的次数在上升。
巴比岛海盗首领相互之间都是朋友，一起分享猎物、女人、纹身。
他们都是矮小、黑黑实实的中年壮男。
他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，就是回忆过去的日子。
有人说一次他们居然上了一条米国军舰。
有人说他们有次跟上一条饿罗斯的油轮，谁知人家的装备齐全，荷枪实弹。
还有一次他们闯上一条船，哪知另外一伙人正在那里打劫。
大家都拼命往自己嘴里灌酒。
有个首领说，现在没有以前疯狂了，那时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，他们能洗劫15条船，不管是现金还是货物。
但现在，很少船只会携带现金。
大部分巴比海盗都是海盗中的精英。
他们会被请去偷大型的货船，比如100米长、10000吨重的货轮，和上面的货物。
在巴比，有一位来自三基尔岛的海盗。
他曾是一队预备军的队长，在上世纪70年代“转行”做了海盗。
三基尔岛靠近菲律宾的南端，这里有印泥最好的水手，因此在海盗界非常有名。
这名现在50多岁的“队长”曾被抓过两次，每次都靠他的雇主向当局行贿而被放出来。
但他怀疑其实是他雇主安排好的，这样可以让他少收点雇佣费。
因此，“队长”说挑选雇主是很考人的事情，但他也说：“我们有时也会收了定金就跑掉，因此被人玩花招也无话可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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