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客气，就跟自己家一样。”
“原来是二哥呀。”张婉柔心扑通直跳。
随即瞪了一眼佣人，“还杵在那干嘛？还不快给客人准备咖啡。”
“我喝茶。”
厉宁宇拧着眉头坐到唐妮娜对面。
“好阵子没看到宁宇了，又成熟了不少。你爸肯定很欣慰。”
唐妮娜一副长者的姿态。
厉宁宇蹙了蹙眉，突然笑了，“唐阿姨保养的不错呀。”
“是吗？你别哄我开心了。”女人都是爱美的。
“胡说！我就不是那种会说谎的人。您容光焕发，精神头十足。你要是不说年纪，别人绝对看不出你已经五十岁了。顶多四十九！”
唐妮娜笑容僵直脸上。
“哥，干妈才四十出头。”张婉柔小声提醒。
唐妮娜一口气卡在喉咙，“婉柔，我看着老吗？”
“不老，您出去绝对是全场的焦点。”
谄媚的样子再次让厉家兄妹皱眉。
唐妮娜面色稍霁，“宁宇，你爸来我这儿的时候也经常说起你。说你最近弄了一个娱乐公司，不错，加油。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。日后就别想以前一样嘻嘻哈哈，跟个孩子似的。”
厉宁宇重重点头。
“我时常告诫自己不能像您一样。
只在乎数量不考虑质量。以至于艺人都那么糊！
你就是我的榜样。”
唐妮娜手上一颤，茶水荡出一圈圈涟漪。
她捏着手柄，指节泛白。唇瓣抖动，笑也不是，不笑也不是。
砰地一声放下杯子。
厉宁宇继续，“如果没有妹妹，你也见不着我爸。趁着机会，你的确该跟他好好聊聊，顺便道歉。”
张婉柔再傻也察觉到气氛的诡异。
她轻咳两声。
“干妈，我来招呼几位贵宾就行了。您身子不舒服，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唐妮娜白了三人一眼，踩着高跟鞋往楼上去。
“大哥二哥，这是我家的花园，你们可以随便参观，干妈说左侧区域的花很贵。”
张婉柔在这完全扮演主人的角色，“那边儿有个动物园，有孔雀，蜥蜴，还有松鼠，猴子。对了，前面还有海洋馆……”
三人自然不稀罕这些东西。
“小姐，下午茶准备好了。”佣人小心翼翼道，似乎很怕张婉柔。
她高高在上地摆了摆手，“知道了，下去吧。”
“两位哥哥，我们去喝下午茶吧。糕点师是干妈花了重金聘请的，东西格外好吃。我怎么吃都不觉得腻呢！干妈还说不喜欢就换人……”
三人听着，格外刺耳。
“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？”厉宁宇忍不住。
“我知道啊。”张婉柔旁敲侧击过，唐妮娜对她爸爸的感情不是假的，“我是你们的妹妹。我们同父。”
“是同父同母。妈她还在病床上躺着！”
“什么？”张婉柔吃惊地捂住嘴巴，“我不是干妈的女儿吗？”
这阵子她认真想过，自己现在的身份很可能是私生女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
在场三人只以为唐妮娜是这样跟张婉柔说的。
纷纷露出愤怒之色。
“你是我厉家的孩子，当年……”厉宁宇是个急性子，把事情和盘托出，“总之，唐妮娜不是真的对你好，你得跟我们回去。”
“回去？”张婉柔想都不想直接摇头，“不，我不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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