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出来迎接。
“叶厂长，果然英雄出少年呐，久仰久仰！”
“不敢当不敢当！我们是来学习的。”
叶明玉放低姿态，并没有因为厂长的客套而膨胀。
石厂长标准的国字脸，和叶志国差不多的年纪，身上却有一种叶志国没有的稳重。
即便面对的是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小友，石厂长态度温和，十分有耐心的带着他们参观。
队长越看越是辛酸。
小了！格局小了！
他以为他们大队上的服装厂能有三十台缝纫机已经很不错了，和镇上的一比，才知道小巫见大巫了。
验布机、跑码机、裁床、电刀、粘衬机、锁眼机、锁边机，等等等等，看到后面，队长的双眼都是木木的。
“石厂长，说出来您别笑话，我们那小小的服装厂虽说上了报纸，但目前设备还不完善，只能制作一些基本款型，硬件跟不上。我观察到贵厂车间有不少设备未投入生产……”
叶明玉的语速慢下来。
闻言，石厂长和杨队长皆是一惊。
队长刚要上前，却被一旁的王骁一把抓住，暗含警告的冲他摇摇头。
队长登时呲牙咧嘴。
这人手下没轻没重的，他再不示弱，手腕估计都要折了。
还有，他啥也没说，王骁怎么就知道他要阻拦叶明玉？
想到尚书记对叶明玉的看重，队长还是默默把话咽下去，不让自己成为那个扫兴的人。
心里则是打鼓：叶明玉如此激进，莫不是受了那巨额欠款的刺激？
他还是多上点儿心看着吧！
石厂长同样面露惊诧，“你们那服装厂能吃下？”
叶明玉放心了。
简单一句话透露了很多消息。
首先，石厂长肯定看过报纸上关于北岗大队服装厂的报道，其次，镇上的服装厂设备是可以卖二手的。
“石厂长，我们可以坐下详谈。”
石厂长缓了一会儿，这才点头。
互惠互利的事儿，没必要拒绝。
而且，这位叶厂长似乎不简单啊！他隐隐感觉的出来，队长都是听从叶厂长发话！
经过厂里的大喇叭时，大喇叭突然发声：“供销科的刘美丽！我想娶你当媳妇儿！”
声音极高，一行人恰好停在大喇叭下，清清楚楚，没有错过一个字。
石厂长握紧拳头，忍着打人的冲动，笑着对叶明玉几人道：“我有点儿私事儿，各位先等一等。小李，你来安排。”
石厂长叫来自己的秘书，接待这一行人，便大刀阔斧的离开。
虽未拿武器，却让人胆寒。
被叫住小李的秘书尴尬一笑，随即便拿出自己的专业素养：“叶厂长，王厂长，杨队长，那边是仓库，我们继续逛逛？”
让他谈设备卖出，他还谈不来，还是带着人继续参观服装厂吧！
叶明玉点头，想着毕竟是服装厂内部的事情，石厂长那反应，显然是不想让他们这些外人插手，也就没有深究。
然而，还没走两步，大喇叭继续传出声音，还是先前的那个男声：“你们不许过来！我告诉你们，我爸是厂长！你们……”
大喇叭突然没声。
大概是从广播室直接掐断。
叶明玉总算理解刚才石厂长那股打人的冲动。
这要是她家皮孩子，她可能会祭出鸡毛掸子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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