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时间段,大家都在睡觉,院里没有一个人。
他摸着黑来到门口,轻轻一推门就开了。
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,又轻手轻脚地爬上床。
年哥,刘同和耗子,他们都睡得特别香。
汤臣放下铺盖,没有脱衣服,悄悄地钻进被窝里。
睡得正香的时候,他被人吵醒了。
几个人压低声音,在他床头说着什么。
“昨天晚上,他啥时候回来的?”
“不清楚。我累死了,一沾枕头就着了,啥也不知道。”
“我也是,累得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,我睡得人事不醒,天上打雷,我都听不见。”
“谁不是呢?可能后半夜回来的,等他醒了,咱们问问他。”年哥说。
三个人出去晨练了,胖婶也没来敲窗户,汤臣放心地又睡着了。
再次醒来时,已经是吃饭时间了。
年哥进来把他拍醒,喊他去吃早饭。
汤臣打着哈欠起来用冷水洗了把脸,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。
长饭桌上,胖婶的目光跟刀子似的,嗖嗖地往汤臣身上射。
汤臣的脸皮早就练出来了,不是一般的厚,装作没看到胖婶的眼神杀,低下头吃自己的。
“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年哥捅了捅他。
一瞬间,汤臣感觉到大家的目光都看过来了。
汤臣:“我回来得很晚,当时你们都睡着了。”
“潭家叫你过去干嘛?”年哥又问。
“吃饭啊。一大桌子人,潭家人都到齐了,请李三少一个人吃饭,我就是个小透明,去混饭吃,还有凑数的。不过这一趟,我去值了。桌上的东西,你们可能连听都没听过,连见都没见过...”
汤臣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,一桌人听得聚精会神。、
胖婶扔下碗,阴着脸走了。
“别理她,她就是气不顺。”江芸娘拍拍汤臣的后背,压低声音说。
“可不是,她欺压了你这么久,你这就要起来了,她怕你呢。”刘同揣着手说。
临近过年,戏班忽然变得热闹起来,前来听戏的人络绎不绝。
德旺过来找汤臣时,汤臣正坐在小板凳上择菜,厚重的棉衣把他捂得严严实实的,只能看到一小截细白的脖子。
“小卓!”
德旺穿着新棉衣,脖子上还系着一个围巾,干干净净地站在汤臣面前。
“干什么?”汤臣抬头看了他一眼,低下头继续干他的话。
“潭家是不是要认回你了?”德旺喜气洋洋地说。
“你听谁说的?”汤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还用听谁说吗?整个戏班都传遍了,我爸回去也说了。”德旺夺下他手里的东西,不满地说:“我跟你说话呢,你听见了没有?”
“听见了,那又怎么样?很多人都问我一样的问题,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啊,我也不知道。我可不敢抱什么希望,潭家孩子十多个,他们家又不缺孩子,多我一个不多,少我一个不少,非要找我回去干什么?”汤臣懒洋洋地说。
德旺一阵沉默,瞄着地上的一层土豆皮说:“胖婶还支使你干活啊?”
“活要干,饭也要吃啊。”汤臣老神在在地说。
下午,李连青如约而至。
班主亲自来后院找他,当时他还在睡觉。
“小卓,三少叫你过去作陪,你快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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