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,眄着她,半晌才道:“君主不讳被任何一个臣下要挟,李严的做法与李单拥兵围城不一样,但本质上都是要挟帝王,此事处理不好,朝臣与帝王会出现隔阂,若无万全的证据,万不可泄露风声,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。”
与温凉的只言片语相比,谷梁一字一言解释的很清楚,她很是受用,点头道:“我知道,他就认定我无法动他,所以才这般做,流言而已,我又不是没听过,乱不了心。只是流言当真是他传出来的吗?我看未必,本就一件君臣磨合的事情,生生咬出了这般多,李严怕是被人当枪使了。”
“嗯,”提及流言,谷梁唇角的笑意渐渐凝住了,夜色渐浓,外头的月光融融,太庙晚上有些冷,谷梁将被衾往上拉了少许,顺势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快些睡,明日还要赶路。”
长天没了睡意,躺着那里眼睛盯着纱幔,盯了许久后,眸色忽闪,说话声也放低了些许:“母亲,那日你与先生说了什么?”
谷梁猛地吸了一口气,喉腔冰凉,更甚是冷入了肺腑,侧身面向榻外,用手抵唇忍耐了会,才平声道:“想知道,自己去问温凉。”
“先生不原意说,我知道她不愿意说的事情再问也是无果,我只能来问您。”
“她不愿意说,那我也不会说,”谷梁面上又现清淡柔和,也不再多言,看上去真的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。
长天再次碰壁,二人好似有了默契谁也不愿再提及那日一字一言,她心中堵涩,在床上翻了几下,又忍不住问道:“您来太庙是否因着那日的事情?”
今夜若不说清楚,她怕是难以入眠,谷梁缄默了许久,才无声叹了一口气,淡淡看向她,道:“她说你幼时脾气不太好,总是与人打架,而且总是输。”
谷梁说的一本正经,未带一丝笑意,只是任人听了都不大相信,长天一眼识破这段敷衍的话,“才不是,你又蒙我,先生不会记得这些小事,进了学堂我就未曾再与人动手。”
“我骗你作甚,她还说你抄的书足够摆满她的书柜,说你……”
长天果决地打断她,“那个……我不问了,睡觉睡觉。”埋首里侧,当真不再继续追问。
谷梁抿唇忍不住笑出了声,视线落在了窗柩外的泼漆黑般的黑夜,今夜月光很好,不点灯也能隐隐看清窗外的树影浮动,目光又从窗外一隅之地转向里侧的身影上。温凉的话确实让她震惊。对于先帝,她爱着他。感激他,却又有着无法磨灭的恨意。
爱着他,是年轻时给与她的幸福,他在有生之年至少做到了后宫虚设。
感激他,留下长天的性命。
恨着他,命人带离了长天,让她一人孤苦地长大。
人都是在矛盾中挣扎,在现实中悔恨,在未来中迷茫。
她想起了先帝,此次不是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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