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飘飘能够看得到。
那些漂浮在世人头顶的数字。
13，8，7，30，24，16，0…
无论是路过的小姐姐，还是等公交的上班族，亦或是买菜的大妈，戴眼镜看似羞涩实则偷偷瞅着自己的死宅，经常碰见的某个大叔，扫地的环卫工，专心致志看手机的某男生…他们头顶上都飘着只有李飘飘才能看见的数字。
“阿姨，来份煎饼果子。”来到一家经常来的小吃摊贩前，李飘飘隐去阴暗厌世的表情，露出谦和有礼的笑，和煦大方地说。
“诶，马上就做。”摊贩的主人大婶见着李飘飘的笑容，干脆地应了声，忙活起来。
李飘飘则趁着间隙，看似不经意地和大婶攀谈起来，从生活琐事聊到家庭情感问题，大婶貌似对初中生女儿的叛逆很是苦恼，李飘飘温言相劝，热心体贴得过分。
“诶，小姑娘，你的煎饼果子好了。”大婶把热腾腾的早点包装好递给李飘飘，感叹了句，“要是我女儿能像你这么懂事就好了。”
“哪里，”李飘飘纯良地挠挠头，拿出手机问，“多少钱？”
“我们都这么熟了，就当阿姨请你的吧。”大婶说。
“这怎么行。”李飘飘不由分说地扫描二维码付了账，转身就走，“阿姨再见。”
“唉，”大婶想挽留都不得，只感慨地笑了下，“这孩子。”
殊不知，李飘飘回头看了眼，嘴角勾起狡黠的笑。
头顶的数字变了，在跳动，从56变成了64。
“飘飘，这么巧啊，你也这个时候坐车啊。”公交车站，大学里见过几面的女同学和善地向她打招呼。
李飘飘微眯眼，点头，“是啊，昨晚追剧太入迷了，有点晚睡。”说着打了个哈欠。
“哦？你也追剧，看什么？”女同学问。
“就是那个神探龙双燕传奇啊，男主真的超帅的~”李飘飘恰到好处地作出花痴的笑。
“哦哦哦，那个啊，我也看的说，我跟你讲，男主的演员我可是很久以前就粉了，这次他的扮相是真的帅！”女同学兴奋地说，“对了，你吃哪个cp？”
“当然是龙唐啊，他们一起的戏份明明就是官方钦定啊，恩爱的气息都快溢出来了！”
“哦哦哦，我也是。”
两人这么颇有酒逢知己千杯少地聊了许久，汽车到了，李飘飘一皱眉，“先上车吧，人好多啊。”
女同学头顶的数字同时也发生了变动，从23涨到了50。
“没关系，你跟着我。”
那女同学说，便主动为李飘飘挡开条道，拉着她上了车。两人投了币到后车厢去，很自然地坐在一起。
“刚才真是谢谢你了。”李飘飘道谢说，“要是换我，小胳膊小腿的，铁定很难挤上来。”
“哪有，小事而已，比起这个，我们换个联系方式吧，回头接着聊。”
“好呀。”李飘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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