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又开始了自己的思索。
陛下这时候留下丞相,只怕是要商讨封赏之事。
到了靖西侯这位置上,圣心不圣心的,还真不重要了。
军权在握,功劳在外,可不是地位不可动摇!
……
靖西侯府。
梅老夫人坐在梅疏影床前,拿了热帕子亲自为他擦脸。
梅疏影病了,这是实话,只是没几个人信罢了!
夜里突然发了热,整个人昏昏沉沉。
曾寒碧诊了后,说是着了风寒,才引起的发烧,并不要紧。也抓了药,喂过了他,只是人却还是昏睡着。
“这孩子是心病啊!”梅老夫人擦到那睡着了还蹙着的眉,不由就湿了眼眶,“是我这做娘的对不起他!当初老爷若不是为了我,也不至于让这孩子背负……”
“老夫人,您可千万别这么说,若是闲筠听到了,又该难受了。”曾寒碧上前劝道。
“不说了,不说了。”梅老夫人忙拿出手帕擦擦脸,“你以后也别叫我老夫人了,不管人前人后,都叫我一声娘吧!你自小在我眼皮底下长大,和亲生女儿也没什么差别。”
曾寒碧本是要劝人,却被这一句说的眼圈泛红,忙点头:“嗯,娘。”
“这些年,多亏有你,我有些话才能和人聊聊,疏儿怕也是。” 梅老夫人拍了拍曾寒碧的手,很是感慨。
那秘密太重要,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。从前还有寒碧的师傅知道,自她去后,便只有他们三个知晓了。
终究这世道对女子太苛刻,他们才不得不小心谨慎!
“疏儿他,他可是真的对……”梅老夫人欲言又止,似不知该不该问。
曾寒碧静静的听着,也并不插口。梅老夫人到底想要问些什么,她自是能猜出个大概来。可是这件事,闲筠既然没有告诉老夫人,便是不想让老夫人知道,她自也不能在他没同意的情况下就将事情说出来。
“寒碧,我是不是不该为了保住那‘秘密’,而让你们成亲?”梅老夫人没有再追问下去,可是她却说出了这话,语气里的愧疚听得曾寒碧亦是不忍。
“娘,您说什么呢?”一直沉睡着的梅疏影刚好醒来,不偏不倚听见了这话。他挣扎着起身,面色很是不好。
喉咙干涩的难受,他只得先道:“寒碧,给我倒杯水。”
一杯水饮下,喉咙里舒服了点,他转向梅老夫人:“孩儿的婚事,您已经努力拖了好几年,累得妹妹都成了京里的大姑娘。便是您不说,过了年,孩儿也是要和您提起成亲的事的,您不过是刚好说中了孩儿的心事罢了!哪里就不该了?”
刚擦干的眼睛似乎又有些湿,梅老夫人紧瞧着梅疏影,嘴唇动了动,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她的疏儿,太过懂事,她多说什么,都易成他的负担!
“罢了,娘不说了。”梅老夫人勉强一笑,“你既醒了,娘也就放心了,便先回去了,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好,娘慢走。”梅疏影颔首,“寒碧,替我送送娘。”
“不用。”梅老夫人回绝,“门外那么多丫鬟候着呢!倒是你……”
她冲寒碧瞅了瞅,交代道:“寒碧,疏儿就烦你多照顾。”
“娘放心。”曾寒碧点点头。
梅老夫人出了屋子,熬药的丫鬟刚好将药送进来。曾寒碧接过,便命那丫鬟退下了。
“我都醒了,还得喝药?”梅疏影看着那浓稠的汤药,不免有些抵触。
曾寒碧瞥了他一眼,强硬的将药碗塞进他手里,数落道:“还醒了,呵,身子亏损的严重,心思郁结,又招了寒,偏偏还饮那么多酒。我不日日让你扎针算不错的了!”
本就不是和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们一样的身子,偏偏还不知道爱惜。这些年,她用力的给他调养,他却不停的作,还真是……
哼,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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