骂人都没骂到点子上,他又不能笑,只是神色冷淡地看着前方。
沈鸣玉在远处看着,心中暗下结论:这位大人所剩时间不多矣。
另一官员显然十分赞同,道:“钟鸣鼎食之家出身者从小耳濡目染,毕竟眼界开阔,此事还是由大家出身者来更好,也更能服众。”
大家出身者能不能服众元簪笔不知道,但是元簪笔知道这话一定不能服众,两位大人的话一出,士人一边窃窃私语,颇为不满。
皇帝对于为难人一向颇有兴致,何况吵了小半个时辰,大殿中唾沫横飞也没说出什么醒世之言,皇帝看了看元簪笔,道:“元卿觉得如何?”
乔郁这次能正大光明地回头看他,觉得以元簪笔的性格,很有可能问出一句什么如何。
令乔郁失望的是,元簪笔即便走神,也是一边听一边走神,他道:“臣以为,太子殿下所言有理。”
乔郁又把脑袋转了过来。
谢居谨哼笑一声,对元簪笔的回答很是赞赏。
乔郁摆弄着自己的袖子。
淮王似笑非笑地看着乔郁的反应。
纵然权势滔天,乔郁不受世家,以及世家门生待见也是事实,淮王几次都看见乔郁听着旁人明里暗里说他身份不堪、行事放纵的话时用袖子掩着脸打哈欠,只是元簪笔这好像漫不经心似回答,让他眼中的笑一下就粉身碎骨。
乔郁用指甲挑开袖子上的丝,脑子里仍然回荡着元簪笔的臣以为,太子殿下所言有理。
以元簪笔的身份,说这话再正常不过了。
啪。
丝断在了他手指上。
他怎能厚颜无耻地期待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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