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术变成了忧国忧民?”
元簪笔摇头。
乔郁顺手扯下来了他几根头发。
“本相白说了。”他恼怒道:“元大人连投桃报李都不会吗?”
但是,他在心里想:元簪笔问这些干什么?
他难道真想整肃一方?
乔郁垂眸,笑得愈发明艳了。
这可是以触动世家利益为前提,有元簪缨做前车之鉴,他不信元簪笔会敢做这些。
元簪笔道:“乔相到青州第一件事要做什么?”
乔郁想了想,回答:“奔丧。”
两人聊天聊得正大光明,守卫不时换岗在车边保护。
一青年人小声道:“这两位关系还真好。”
队长啪地给那青年人一下,“说什么呢?”
这人笑起来有一口洁白整齐的牙,面容虽不俊美,但是圆脸浓眉,长得很讨人喜欢,他挠了挠头,道:“我说着两位大人关系倒不像外面说的那么差。”
队长虎着张脸道:“快滚,谁让你打听的。”
那青年人仍笑着说:“哎,知道了。”
元簪笔与乔郁的车规制一样,只是乔郁的内部布置得更为舒适一些。
傍晚整队休息,乔郁猛地闻到一阵呛人的味道。
他还没掀开帘子,就听到有人大呼小叫,似乎在责骂什么。
乔郁按了按太阳穴,烦躁道:“又怎么了?”
队长道:“大人,这小子点火做饭时不小心烧了大人车马的帘子。”
元簪笔看乔郁,乔郁道:“烧了就烧了,换一个就是。”
乔郁有些郁闷道:“难道在元大人心中我就是如此不讲理之人,烧个帘子都要拖出去车裂
?”
元簪笔道: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看我做什么?”
元簪笔一时语塞,他总不能说自己就是碰巧抬头和乔郁对视吧。
乔郁大人喜好奢靡这点没什么变化,帘子从不同的丝帘变成了皇帝御赐的绸缎制成的帘子,遇光则波光粼粼,如同水面一般。
之后一月路程,两人一路闲谈,不谈国事,倒难得平静。
前半月他们举目所见尚算安定,越往青州,局势愈发动荡。
就连乔元二人的车队也遭到了几次袭扰,有时是流民,有时是土匪,匪患虽祸害一方,然毕竟无法与朝廷正规军队相抗衡,流民见到了车队蠢蠢欲动,但碍于刀剑,更不敢上前,只是……
“只是匪患可擒贼先擒王,无法说通直接杀了就是,”乔郁弯腰,捡起地上的一个已经发黑的荷包,荷包原本应当是粉色的,只是沾了土又沾了血,早就看不出上面绣着什么了,“然而流民如何,元大人在外指挥军队数年,与他国打了不少的仗,报君黄金台上意,提携玉龙为君死,为臣者自要顺从上意,但是这些人,元大人想如何做?”
元簪笔一时沉默。
在荷包旁边还有余下的几根细小的骨殖,骨头洁白,连点血丝都没有,骨头遍布齿痕,看起来并不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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