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她收拾桌子,女人们都上桌了,颂祺只是不下来。
舅妈要大宝去催,黄琴梦嗤:“管她呢,本事没有,脾气怪大!”
一面抱起二宝,哄弄那孩子,“还是二宝乖,是不是?你和哥哥谁乖?”
舅妈叹气:“大宝才是被惯坏了呢。都高三了,天天只知道打游戏,一说就瞪眼睛,我看他干脆不要考大学了!还是女儿好,像颂祺,又听话,成绩又好。”
黄琴梦存心要给颂祺刺激受,沸腾了声音说:“她?算了吧!你没看见她的成绩单,气得我——我早说读书时不要谈恋爱,她不听,还整出一些八怪七喇的糊弄我。她说她病了,从哪里谋出一张诊断书搪塞我,当我不知道?”
她越说越气,禁不得继续说下去,没完没了;到最后,她甚至当着一众亲戚的面,宣布女儿就是个废物。
颂祺只是不做声,亲戚们也尴尬。黄琴梦不觉得,教唆起二宝:“千万不要跟楼上那个姐姐学,要听妈妈的话,知不知道?”
二宝拍着手,笑得咯咯的:
“不要跟姐姐学!”
“你问她:你听得到吗?”
“你听得到吗?”
“你怎么不答应呢?”
“你怎么不答应呢?”
“你是聋子吗?”
“你是聋子吗?”
“你死了吗?”
“你死了吗?”
颂祺倒在床上,脸埋在被子里鸦号,肩膀也一耸一耸的。隔壁鼾声不减,亲戚丛大笑,一切就跟梦一样。她抬起脸,嘴微微张着,就是看也看不见,为什么这个世界的隔音这么差?她的痛苦,她的痛苦像用脚踩紧油门又不得不踩住刹车一样,而她们却像竞选车一样大声,仿佛快乐就理应如此;她们雪亮的自由、吉乐,像把刀子插进来,同时又置身事外,冷眼旁观。
眼泪顺着脸颊拥向嘴角,还有更多流进脖子。她滑下床,瘫坐在地上,干呕起来。
姥姥寻上楼,黄琴梦夹脚跟了上来,掀开门,劈头就骂:“你又甩什么臭脸?”
姥姥掠她一眼,“你少说几句!”
黄琴梦见颂祺背着门,抽搐着,只是一个劲儿地哭。不由更气。她赶上来,把颂祺揉着掐着,捶着打着。
姥姥劝,她暴跳起来:“还要我说出什么好的?她干的那些不要脸的事,就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!”扯着颂祺,“你自己跟姥姥说,你干了什么好事?”
颂祺扭过脸,“我干什么了?我自己赚的钱,我违法了?你自己龌龊,不代表谁都跟你一样!”
她一听疯了,奔上来,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抡了起来。颂祺哭着叫着,头从这边滚到那边,又从那边滚到这边。
她嚷:“你自己赚的钱?你有多大的本事赚那么多钱?真是你自己赚的,也不会被我从书里抖搂出来才说!真当我傻?索性都替你说了吧,母狗不掉尾,公狗不上身!谁知道你那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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